上周吃面条的时候想代码,边吃着想着就把舌头给狠咬了一口,霎那间是痛不欲生的,出于多年以来养成的不浪费粮食习惯,忍着伤口的疼痛还是接着吃完了那碗辣辣的油泼臊子面,第二天亦是出于多年以来养成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习惯,陪着香港的同学吃了两锅羊蝎子还喝了点小酒,杯觥交错之间,全然忘了舌头被自己咬出的两个口子,就这样自然而然给接下来几天人生的跌宕起伏埋下伏笔。
又过了一两天,果不其然舌尖上下两个大大的溃疡,每当我开口说话,吃了一点点带咸味或者辣味的东西,喝稍微烫一点的茶,我的舌头就会猛烈地提醒我去感到懊悔,这种感觉就像我的头上悬挂着几十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把又一把不断地落下。为了稍微缓和一下症状,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不进食就不进食,工作中已完全不能像我习惯的那样去发挥我与他人沟通的特长,只能默默打字,即使是在攀岩的时候,也只能减少与教练或者岩友的交流,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爬墙,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一时兴起给自己来个下午茶了,更有甚者,就算是打喷嚏,也要小心翼翼地控制气流不要从鼻腔喷出去而是从口腔喷出去,这样才可以防止下意识地用舌头去顶上颚,于是我就这样从外表上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心事重重」但其实「可怜兮兮」的我。应该是最近一两个月过的太顺了,导致只因为这么小的一点挫折而变得十分的焦躁,头脑变的难以冷静,好像一切都在慢慢脱离我的掌控,焦躁就慢慢变成了暴躁,平时的我看起来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我估摸着到了七八十岁,无奈地面对自己浑身的病痛,大概也会变成一个脾气古怪的糟老头子吧。
不过也有好的一面,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养成的「及时发现万事皆有好的一面」技能,因为舌尖溃疡而不能进食感到痛苦的时候,我居然同时也会有些许欣慰,因为似乎把原本已经控制的还不错的日常饮食借助这次溃疡还能再往底下压一压,这一次溃疡痊愈了过后身材说不定还会再上一个台阶,等溃疡痊愈的那个清晨,我做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对着镜子好好端详一下自己。
没有想到我10年代的尾章20年代的序章居然是舌尖上的溃疡。Anyway,best wishes to my 2020.